用精湛和热爱书写考古人生

 

今年5月,伴随着成都七中教务处主任史玉川调任七中八一学校校长,七中八一学校正式成为成都七中直接领办、军地共同打造的一所高起点公办学校。成都商报记者了解到,从今年起,七中八一学校开始招收高中生。

据悉,七中八一学校前身是1950年成立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成都八一学校,63年来为社会培育了大批优秀人才。八一建军节前,该校决定寻找并邀请63位优秀校友回母校看看。

王鲁茂 用精湛与热爱书写考古人生

校友王鲁茂

1959~1965年就读于西藏军区成都八一学校(现成都七中八一学校)
1982年毕业于山东大学历史系
原四川省文物考古队队长
四川省西部考古探险中心主任

我的家——八一学校

在许多八一学校学生的眼里,八一学校就是他们的家。王鲁茂初到这个家时,不到上学年龄,于是进入了预备班学习。

1959年——1965年,王鲁茂在成都八一学校度过了他快乐的童年。

八一学校老师留给他的印象是如父如母,严厉、认真、负责地对待每一位学生。王鲁茂深情地回忆起当时的学校和老师,说“为了让我们的父母在西藏安心戍边,也为了免去父母对孩子的牵挂,每一学期放假前,班主任都会把我们的成绩单寄到父母所在部队去。这不只是小小的成绩单,上面还有着孩子的成绩、近照、身高、体重和评语。”

至今王鲁茂还保存着当年在八一校每学期的成绩单。每当他翻看成绩单时,展现在他眼前不单单只是成绩,更是老师爱的重现。

过着集体生活的八一校学生,有着很多同龄孩子无法拥有的幸福。

“当年叛逆、调皮的我们常会与生活教师作对。其实这更多的是孩子对母亲的一种撒娇。时间的车轮向前推移,虽有的记忆渐行渐远,但很多温馨的场永生难忘。每年冬日将至,天气变冷,老师趁我们睡下时会悄悄地来到寝室,把我们脱下的衣服换成棉衣,再套上罩衣,我们闭上眼睛假装熟睡,其实那时的我们在用心聆听老师换衣服时发出的那种“嗤嗤”的声音,当老师把换好的衣服又重新盖在我们身上时,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我们如此满足般地享受这如母般的温暖。”

有人说孩子的童年没父母的陪伴是一种缺失的人生,而当时八一校所有的孩子都是健康茁壮成长,包括心灵。无私的老师让孩子们没有孤独感,八一校学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学会了去爱同学,爱亲人,爱同胞的能力。

王鲁茂谈到生活老师时,也关切地询问起学校现在每班生活老师的配置问题,其实今天的八一校仍延续着当年住校制的管理,他颇有感慨地说:“好的管理一定要保持下,好的作风一定要传承下。”

“好老师会指引你前进的方向,更会影响你的一生。”“调皮是我的天性,贪玩是我的本性,但老师一直很夯实我们文化基础知识,对所有的人都不离不弃。记得小学毕业时老师带着我们走路去成都七中参考,其他学校的考生是自己父母陪同,而守候在校外的却是我们的老师。”

走进考场,耳边仍回响着老师的叮嘱“要把题看好后下笔,多检查。”

说到这时,王鲁茂自豪地说:“我的数学在众多的考生中考了分。别人用60分钟的时间完成试卷,我用10多分钟完成,加上检查共30分钟,我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等候在外的钟老师见那一瞬间脸变得煞白,从老师的眼神中我读到了着急与担忧,他忙拉着我问题做完没有了,什么题?他边说边折了校门口的一根万年青树枝,我们立刻蹲在地现场演算,试卷出的什么题,我怎么做的,这下钟老师的心才落下去。”是的,只有把学生当自己儿女对待,才会有如此担心与忧虑,这是多么伟大的师爱,这就是八一学校的老师。

八一校——丰富了我的世界

我们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在60、70年代人们只要提及八一校,不由得高度称赞这所学校,虽不能说家喻户晓,无人不知,但却是很多家长想把孩子送来就读的学校。

就是这所住宿学校培养了孩子集体主义、合作和团队的精神。

就是这所学校的文化活动丰富了孩子们的精神世界。

    据王鲁茂回忆:成都八一学校拥有西南地区第一支少年军乐队,成都市每逢重大节日都要演奏。我是八一校红领巾合唱团的第一批成员,那首《刘文学之歌》唱响了成都市大街小巷,更唱出了我们的自信与自豪。《洗衣歌》曾是当年西藏军区文工团在北京演出唯一获奖节目,八一校邀请《洗衣歌》的编导为我们编排了少儿版的《洗衣歌》,我们在欣赏舞蹈中学会了感恩、互助。这些系列活动留给我们太多的回忆。

“我还是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坐在广播室给全校同学讲故事,也让我爱上了文学。在77年高考时,我的试卷成为当年温江区语文作文阅卷样卷,作文还是满分,而我为此成为了那年温江区的语文状元。这源于我的语文老师在讲课中对我们文学的浸润。”是的,王鲁茂只上完初一,在当兵期间,自学完成了初中、高中的课程,这是需要何等的毅力和决心。“我离开学校工作8年后,能考上山东大学,除母校给我基础打得牢,还有八一校让我养成了爱学习的习惯,这个学习的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他在从事考古工作两年后,参加国家文物局第一批学员培训并通过考试取得“考古领队资格证。”在1997—1998年到了日本学习和交流。

考古工作——成就了我的人生

谈到考古工作,王鲁茂侃侃而谈:“1989年,我奉命前往丹巴县去完成一项任务,且条件异常艰苦,当时考古队11名,我们每天睡觉都只能侧着睡,在那种环境下一睡就是两年,就更别提饮食和交通条件,我们在这种环境下完成了《中路遗址》的文物保护。1993年国家公布修建三峡水电站时,成立三峡考古调查队,我任总指挥。后成立国家文物局三峡文物保护委员会办公室四川工作站,仍由我负责。我带领着我的队员,不分昼夜从地面上的桥梁和寺庙,到底下的选址和墓葬进行检测和考证。我们从原来的零处到发现1000多处文物点。”

一个有着对民族负责的态度,一个有着历史责任感的考古人,在考古撤离重庆时把所整理的资料移交给重庆方后回到成都国庆三天,他放弃了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完成了《三峡文物保护报告》呈报国家文物局,他很快被召唤到北京,完成《三峡文物保护规划大纲》,以便三峡工程按计划实施,正因为他严谨、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三峡文物保护才得以如此完整地保存下来。

每每谈到工作时,王鲁茂都会说这样一句话:每一次的考古,每一次的翻山越岭,都会有着生命的危险,但我们仍选择走过去,因为我们身上所肩负着一份责任,这强烈的责任感是母校孕育出来的,那种吃苦的精神也是母校培养出来的。

王鲁茂对考古事业的投入以及考古精湛的水平,被任命为三星堆发掘工程现场总指挥。2000年,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全程直播。他也曾多次率队穿越横断山脉,去探索东方女儿国的奥秘。

已退休的王鲁茂并没有停止考古的脚步,他正在规划他的人生新征程,他说:“我准备用3年的时间,带着队友住进横断山脉,去发现和挖掘那东方的文化与文明,然后做成纪实片呈现给所有中国人。”

淡泊名利   宁静致远

考古是一个艰苦的行业,只有把考古当事业,并且要学会长期忍受孤独和寂寞。正如王鲁茂所言:“考古在外人看来是一件很浪漫、神秘的职业,但却是最苦的行当。心静不下来的人不会坚持太久,急功近利的人不会坚持太久,经受不住诱惑的人不会坚持太久,还有当稀世珍宝呈现在你的面前时,更要有自己的立场,所以这行业也对人品要求很高。”正因如此,王鲁茂的考古之路才走得如此久远,他也正实际行动诠释对所从事的职业的忠诚与热爱。

 

                                                                                                                           

 

创建时间:2013-12-18 09:20

发布: 成都七中八一学校